宾州州立大学佛学社十年的回顾与展望 (给新旧社友的一封公开信) - 于念慈 2002年

一九九Ο年秋季,我甫由南方迁移回来。听说我们本城所在的大学城(State College)将有一位同学要组织一个佛学社,以便有心学佛的同学们或校外人参加,共同学习。据我打听后,方知是一位研究院的同学魏炜伦的太太蔡秀凤与另一位陈秋帆同学的倡议。开学后召集会议,就在他们所租的Nittany Garden 公寓中举行。当时记得差不多有近三十人簽了名。

每周六晚间,我们都有定时的聚会。聚会的主题不定,视参加人的意愿而定下次的节目。会后大家总分享一些带来的点心与魏家的好茶。我记得每次魏家都必需先搬沙发椅子等,才能有足够让人席地而坐的座位。每学期总有一两次自助素餐。视季节的改换,也有其他野餐,爬山,赏枫,参观纽约寺庙等的活动。星期日则有打坐及读经小组,自由参加。社员有孩子的也一律欢迎带来参加。能请到外来的法师们及居士们时,除了对社员的开示外,我们也做对外的公开讲演,在学校借地方举行。这样一直进行了大约三年左右,社员彼此间都建立了非常友好的感情,对佛学也多少具备了一点最基本的常识。直待魏炜伦结束了他的学业离开,才由江丕仁,林君璧夫妇转接到他们新居的佛堂中去,聚会仍是依以前的方式。这时社员中单维彰,单怀灵夫妇在Lemont与母亲施雅清(“施阿姨”)同住。经常不是带大量好吃的东西来,就是约了同学在他们家聚。秋天还约了拣栗子,白果等,令各位离家的社友充分地感到了家庭的温暖。可惜的是,江丕仁夫妇在两年后要回台湾,居所不能再继续给我们聚集。这时却又巧有戴锦周与周碧雪同学夫妇,不但愿供应他们在Nittany Garden 的公寓为我们聚会场所,他们夫妇俩虔诚恭谨的事佛态度更为我们社员做了启发的模范。碧雪虽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却每周都一定为大家準备不同的美食。在礼佛诵念讲解完毕之后,大家又是喜孜孜的享用欢聚。

我们的佛学图书,录音、录影带等由在蔡秀凤家时集聚起,渐渐地也已积了一点。社员们可簽名后自行借用。书架是克难式的,由自己同学们做成的。戴锦周任社长两年多,毕业后也回台湾教书去了,然后则由黄俊儒同学任社长。承程枫与谢光华夫妇发心,在他们Lemont新居的底楼特別布置了佛堂供我们佛学社用。佛堂光亮宽敞,更有特別订购的橡木书架等等。我们得以安心地在这新址继续在周六聚研,会后亦有若干同学留下聚餐。唯因新址所在地在大学城外,停车也因受社区的限制,这两年就特別辛苦了黄俊儒与刘永昌前后社长与康浩伦三位同学,多次的往返接送同学。常常还要把自己的车在完成接人任务后,尚须去停在另一山坡周六晚间无人用的Lemont 邮局停车处,然后自己再走回或搭同学车回佛学社。同时后来的半年又因多位同学为了即将毕业或功课忙碌,渐渐地周六时来聚会的人便寥寥无几,终于聚会就在无形中暂时停办了。

我呢,很惭愧,多年来虽长住在大学城(State College),可是常常会离家而去別地。所以佛学社并不是每次都参加。但我的朋友们都知道如果我在本城,一般的星期六他们都不会约我,知道我会去佛学社。每次出行回来,或是我打电话先去问本周聚会的节目,或是总有同学会负责告我。这一次我由华府回来,打电话问住在佛学社同址的康浩伦同学。他半晌没回答却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然在我的追问下,他就告诉了我近日佛学社没有活动的消息。我的心顿然觉得很沈重。

第二天,我与两位稔友郭爱莲(廖耀琪夫人)及陈明裕一同午饭。饭后郭爱莲送我回家,随便地问了一句:“你们佛学社的活动怎么样?”我也无言可答,只得把康浩伦告我的话据实相告。郭爱莲沈默了片刻,忽然问我:“如果不在城外,地点停车较方便的话,你想会有补助吗?”我说应该会好些吧。然后郭爱莲就给了我一个是我连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奉献!他说:“那你看如果我把我正要上市出售的旧居不卖,用来做佛学社如何?”郭爱莲原是我的“紧邻”,由我家走路到他家只需六、七分钟。这些年来我更是常常在他家“登堂入室”,房子的一切都是我非常熟悉的。他二月里才搬到新居去。这座坐落在1098 Saxton Ave 的房子刚刚换了地毯,打扫清洁準备出售,已交给了经纪人。现在他居然发此大善心,我自是默默随喜。不过我立刻慎重地请他千万回去先同廖先生商量。当晚他就电话告我说廖先生及廖老夫人都极赞成。这样一来,我立即就与同学们商量,并试着估计以后大约可能来参加新血轮的可能性。依我这些年做“社员”的经验来看,现在已到达一个可由本地定居的有心学佛人来接班主持的阶段,以在家居士们为主,尽量配合学校与同学们的日程来安排活动。一来,长期定居的居士们可以不受考试学业等的压力按期活动,办事人员的流动性较全由学生办大大减少;二来,由居士们多负担经济上的责任似乎可以作稍长久的计划。所以集合了数位志同道合的友人们,便著手正式组织起一个新的佛学社,由程枫命名为“宾州大学城居士林”。我们也正式在宾州政府立了案,去年已申请到联邦政府的免稅资格,可以作永久性的免稅慈善机构。

因为成立时并不能预料一切是否可以顺利进行,所以预定“试办”一年。由大家精神,经济,物资及劳力的合作,这半年居然也办得生气蓬勃,颇有朝气。没有想到在一切都极合理想时,发现这地址是住宅区,虽可有宗教聚集之所,但所在之建筑物都必须离街道远达四十英呎方合法定。我们就偏偏少了五英呎──只有卅五呎!既如此,便不能公开对外作太大的宣传。况郭爱莲已承担了一年左右的几乎完全免费的“租金”,我们只是以一美元一年租用。看看这一年的成绩,如果我们想继续努力办下去,欢迎更多的参与者,势必换一个合法的地点方能对外展开活动。所以经过屡次负责人的商谈后,决定另觅社址。最低条件是必有足够地方做佛堂,另有一间图书室并一间可供来访的诸大德住宿之用。厨房,浴室自也是必需的。比较了一些地方后,发现Amiti II 的公寓很合适。既可免剷雪除草之费,又可有足够的停车位。地点适中,大约需七万美元($70,000)可以买个二臥室一客厅两浴室一厨房的公寓。本来我们打算买,但实在一时凑不足这一笔款。在最近一次会议上,有一位明睿之士给了我们一个建议。这位明睿之士是谁?我想有诸多的社友无论新旧大概都知道他!因为有了一大幢的房子,平时无人住,无人照料是有问题的。所以当初在一成立居士林时,佛菩萨已给我们安排好了一位“镇山常住”,他就是恰好正在程枫家做客,由台湾远来的“施阿姨”(施雅清旧社友),我们请他来居士林“坐镇”一年。这时他看我们不能解决问题,便说:“我觉得你们为什么不向外募捐?特別是要包括过去的社员。我想我们佛学社已辛辛苦苦地办了十年多了,并不是我们不务实际,一开始就要买财产。据实在的情形,我们的确是有继往开来的任务,为什么不向大家说明这佛学社团的需要呢?我相信不管是现在或过去的社友,一定都会赞成,他们也一定会支持我们维持下去在宾州中部做成一个佛教永久的聚会中心的!”(注一)这一建议,使我们几个负责人都兴奋了起来。

但是在我们决定想筹款的同时,我们也顾虑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在最近的两三年间,由于从台湾来此地读书的同学愈来愈少,而大陆来的同学也较少有对佛教有兴趣,以致我们社中新继乏人而原有的同学们又陆续地毕业离去,逐年就只賸下了寥寥无几的社员。几经斟酌,我们最后认为现在不如先在Amiti II买一个小一点的公寓。方针既定,负责人们就立刻付诸了行动。

恰巧那时有一个一间臥室的公寓出售,一切都符合我们的需要。唯一的问题,而且是大问题,那便是Amiti当局说房子不可以出售给任何的“团体或组织”,只能售给个人,当然这就使我们很失望。可是廖老太太与郭爱莲就又挺身而出,用郭爱莲的名义为我们买了下来。每年的开支就由各负责人负担,就不须向外筹募捐款了。在2001年的春假间,一个意外的大太阳的“黄道吉日”,由全体会员动手,甚至连我们的美国律师也都自动的来帮忙。施阿姨本来去加州的行期已定,为了要看着这桩盛举完妥地安移,也改延了日子。大家用了一两天的时间,佛学社终于顺利地搬入了我们的新地点。

自迁进这新地址以后,迄今已一整年。渐渐地我们又走了一些老同学,目前却是又吸入了一些新来的同学。现在在每周六的素餐与共修以外,周二也有念佛与打坐,另外还有其他的活动。我们的章程中并列有要对本地社会有公益上的表现,也要试着办一份不定期的刊物向社员报告社务等。另外一件对我们特別有益的发展是在离我们三小时左右的Pocono Mountain新建了一座毘卢寺,住持大昱法师很慈悲,有时可以到我们这里来教我们,我们也可以去参加寺上的法会,大大地增加了我们学习的机缘。

自蔡秀凤成立佛学社至今,从开始到现在都参加的,目前就是我一个人。所以我也就责无旁贷地自荐,我愿意给大家写一篇十年来的回顾与展望。其中各种细节恕我不再多写。总之,我的希望是你们看到我这封“公开信”后,能努力多表现出对我们社团在未来的发展上,在精神与经济上的爱护与支助!

社员中已毕业离去的,偶而有回来的,也有新结了婚的。像汪启茂,江丕仁夫妇,叶德兰与陈秋帆离去后都曾回来过。叶德兰且曾为我们讲解过数次,都是他离去后在台所学所研的心得。欢迎你们回大学城时也再来新社址共同礼佛!

于念慈(于老师)

二ΟΟ二年二月五日

注一:施阿姨特別郑重的提醒我们:这是积福田的善业善举,希望大家能共同热诚拥护,努力捐献!多多益善!

建议福田大家种,意义如下:

1.十年多来,陆续储存珍贵的佛书,录影带,录音带,佛具等。有固定的场所,发挥其功能,不至遗散。

2.未来自国内来宾大留学同学们,有学佛者在他乡可享有温暖的学佛寄讬所。

3.在此美国东部一小镇(State College),有个小佛堂,晨昏香烟缭绕,结祥云,吉祥十方。此地学佛居士们,有个共修切磋的场所。继往开来,续佛慧命。

4.深感此难得机缘,尽我绵薄认捐美金一千元。拋砖引玉,共享功德福田。